本帖最后由 红叶枫了 于 2014-7-31 11:55 编辑
恩仇山水有相逢 ——戏说麦田十堰团队群英谱
（小说中斜体带下划线黑体字是十堰麦友网名）
作者：红叶枫了
一
春光旖旎的四月，某一天午后，清风徐徐。英子趁着她爹华溪外出打渔未归，拿上一瓶粒粒橙抱着小洋兔出了叶枫寨，翻过草坝子，来到了那片芦苇草的外沿。她把小洋兔放进小窝窝，然后坐在一块大探海石上，开心地玩耍。虽说已是大姑娘了，但是，生在堵河边长在白河畔的她，身上依然还有许多童趣，爱乐爱微笑，邻里孩子们都叫她开心姐。
她不时地朝方圆四方张望。麦地里小牛在悠然地摇着尾巴，没看见麦田小熊，也没见有大熊，只有一个麦农在低头干活。她知道，那个麦农是老岳，是逍遥阿水哥的爹。一想到这个麦仔，英子就很开心，可是，这位开心姐心里也埋藏着忧伤，现在，逍遥阿水哥是她唯一的牵挂。
他们两家都是自由人，同住一个院子里，一家在水上谋生，一家在地里谋生，倒也自由自在。她记得，当她还是小童童的时候，她的母亲海月妈妈每天和逍遥阿水哥的母亲朵妈坐在院子里的茉莉花树旁，一边做针线活什么的，一边给她和逍遥阿水哥讲嫦娥奔月之类的故事。白杨树下的猪圈里，几只小猪仔围着猪妈妈乱拱，猪妈躺在地上两眼似睁非睁，哼哼唧唧，一副舒坦的样子。堵河渔夫华溪和麦农老岳每次在天边还剩一点小阳光的时候回家，两人总是坐在一起喝着茉莉清茶，海阔天空地聊着，等着辣椒、咸鱼、瓜瓜之类的小菜上桌下酒。两家虽说没钱，但有一份稳稳的幸福，他们知足了，知足者常乐啊！
两个山娃慢慢在长大。清早，手牵手去学堂，放学排队时两人挨在一起，争取不掉队。晚上，两人一起总是玩得很晚，像夜猫子似地，非要等大人呼叫，两人才不舍地道一声“晚安”，各自回屋。英子越长越漂亮，像传说中的彼岸花曼珠沙华一样绚丽，蘅芜苑学堂的阿朱老师给她取学名“雅琦”，课堂提问时总是喜欢叫她“小雅”。阿朱老师也给逍遥阿水哥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瑞敏”。可是同学们记不住，因为他有点胖，同学们私下都叫他“胖哥”。英子从不叫他“胖哥”，也不叫他“瑞敏哥”，只叫他“逍遥阿水哥”，这个名字是英子小时候就喊习惯了的，虽说长了点，不顺口，但是英子喜欢。
日子就这样静静儿地过着，突然有一天，一切都改变了。
二
白河穿山而行，离大海约有一百公里。在那碧海蓝天下的大海上有一伙强人，经常出来干坏事。这伙人的领头外号“张三疯”，二号人物是水手波波，外号“哥太岁”。正是他们打乱了叶枫寨这两家人的平静生活。
张三疯本名叫张灵芝，楚风府雪椰寨人，父母常年在海上打渔，无法管教他。他小时候就爱玩猪猪侠之类的打斗游戏，少年时爱格斗，经常惹麻烦。一个骄阳似火的夏天，他上武当山偷猎小熊猫，偶然遇到道长郧阳山人在梅子林里打拳练武。这郧阳山人的功夫可了不得，把张灵芝看得是若梦若醒，如痴如醉，当时就要拜郧阳山人为师。郧阳山人看了看他，说道：“习武之人不仅要有温暖渴望的心，还要有一颗宁静的心，宁静致远啊。看你面相，我料你此次为偷猎而来，你赶紧走吧。”张灵芝不甘心就这样走，死缠着郧阳山人好歹点拨他一下。郧阳山人抬起头，望竹林叹了一声，说：“你我相遇也是造化所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习武靠领悟，我不会教你的，你刚才已经偷看了我的招数，自己揣摩吧。希望你无论何时都要心系彩带，遇事不要小题大做，动不动就和人PK，心中要时刻装着师友己，安心过日子，这样你才会幸福一生，无怨无悔。”
张灵芝回去后就开始仔细回忆他偷看到的招数，潜心研究。无论是采摘春茶的时候，还是向日葵盛开的季节，他一直坚持刻苦练习。开始，张灵芝还能按照郧阳山人的话为人处事，后来因为经历了几次感情挫折，他整个人就变了。
站在雪椰寨朝海上望去，可以看到一个大岛，岛上烟火很旺，阡陌纵横，那是若轩寨，寨子里有个女孩名叫薇儿。张灵芝在一次赶集会上认识了微儿，他一下子就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了。薇儿对他也有好感，这让张灵芝兴奋不已，他心里把这个来自碧浪的姑娘叫“绿水伊人”。赶集会结束后，薇儿回海岛了，张灵芝对她E网情深，日日思念，夜夜梦见。恨不能变成追梦人，每天夜里都去梦里追寻他的绿水伊人。可是，雪椰寨和若轩寨有世仇，两个寨的男女不允许通婚，张灵芝只能把这份爱深深地埋进心窝，想薇儿的时候就去岸边遥望那咫尺天涯的若轩岛。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薇儿她爹大贵和她妈粉红夫人硬逼着她嫁给了襄阳老周，做了那个汉江人的妻子。张灵芝听说此事，无奈地站在海边望着若轩寨默默无语，心中暗叹：“若轩有梦，伊人难寻。”
冰晴是个皮肤黧黑的姑娘，她的父母和张灵芝的父母经常一起出海，两家关系很好，张灵芝戏称她“黑黑公主”。
这两个孩子年龄相仿，两位年轻人相爱自然是两家父母高兴的事。这一次，张灵芝准备真正地谈一场恋爱，他和冰晴从小相识相知，感情基础厚实，所以，恋爱升温很快，很快就到了一（艺）海情深的地步。然而，一场台风让冰晴一家人再也没有回到雪椰寨，
张灵芝消沉下来了，他抽烟酗酒，行为也开始古怪起来。雨天，他常常敞开衣襟，赤着双脚，风行海滩，任由雨点敲打着身体，任由泪水伴随着雨水一齐滑落。他大声地向天空呼喊：“我的爱在哪里啊？爱在天空吗？”
许久以后，一个叫木子的女孩让张灵芝重新燃起了爱的火焰。这个女孩像一片阳光枫叶，不仅漂亮而且有气质，还是个小文化人，她让张灵芝振作起来了，让他再次微笑，再一次有了对爱的渴望。黄昏时分，人们常常可以看到木子牵着张灵芝漫步沙滩，任由微凉的海风撩起她乌黑的的长发；可以看到张灵芝亲操双桨，和木子泛舟海上，即便下起毛毛细雨，他也不急着划回港湾，而是与木子相拥船舱，听风惜雨。对于张灵芝来说，木子这片红叶儿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是对他过去的痛苦一个补偿。她让他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让他快乐随心。她有时候也很调皮，是一片顽皮红叶。在他心中，她是一朵鲜艳的玫瑰，他从不叫她“木子”而是叫她“红叶儿”。
有一天，一艘扯着洋帆的外国船因为补充给养停靠在雪椰寨附近，吸引了很多村民围观，村民们只是在海上远远地见过洋船匆匆驶过，从没有近距离地看过洋船，更不知道船内有些什么东东。船长是高鼻子蓝眼睛的大卫，大副是路稀，二副是个日本人叫巍子。船长
大卫在驾驶楼里一眼就看到了围观人群中最显眼的木子，他通过望远镜仔细打量木子。他没想象到，在这个偏僻的渔村竟然有一个维纳斯一样的尤物，他那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直到她离去。
天色将晚，张灵芝和他父母的渔船还没有进港。木子在海边等她的情哥哥，她焦急地在海岸边走来走去，一边不时地翘首张望海上。大卫看见了她，知道她在等人，他在船上大声向她招呼。木子听不懂洋话，大卫拿出望远镜比划着，示意可以让她上驾驶楼用望远镜了望海上的渔船。木子是个单纯的姑娘，加之盼望亲人心切，没有多想就上船进了大卫的驾驶楼。木子万万没想到，迈进驾驶楼遇到的竟是一场噩梦。（此处删掉300字，读者都懂滴）
大卫、路稀和巍子这三个坏蛋干完坏事，就把昏迷中的木子扔在了沙滩上，扯起洋帆消失在汪洋之中。张灵芝赶到的时候，只见可怜的木子孤独地躺在沙地里，头发凌乱，上衣已被撕烂，污秽不堪，印有一只天蝎蝴蝶的白裙上血迹斑斑。这朵鲜艳玫瑰，此时已成喋血玫瑰。张灵芝的心都碎了，他抱起他心爱的“红叶儿”不停地呼唤。木子终于醒来，可是，这片红叶不再是从前的顽皮红叶了。红叶疯（枫）了！
张灵芝彻底崩溃了，他心里满是怨懑。三次痛苦的海恋颠覆了他的处事态度，他抛掉了郧阳山人的叮嘱，开始自暴自弃，疯疯癫癫，到处惹事生非。后来竟然伙同水手波波等人干起了强盗营生。他们平时躲在海岛上，没钱花了就出动，这个寨闹闹，那个寨闹闹，搞得四乡八邻不得安宁，俨然是当地的太岁，谁也惹不起他们。打那以后，人们背地里称张灵芝为“张三疯”，称水手波波为“哥太岁”。
一个星期五的午后，椰风寨突然出现了几个坏坏的影子，那是张三疯和水手波波他们。他们最近手头又紧了，于是开着船来到叶枫寨，趁午后寨子里男人少，进寨摸了不少东西。返回时路过英子的院门口，他们看见海月妈妈和朵妈在院子里做针线活。海月妈妈和朵妈未嫁时都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出嫁后很少外出干活，所以皮肤白皙光滑，现在尽管孩子都十来岁了，海月妈妈和朵妈看上去依然年轻漂亮，而且还透着一股少妇成熟的味道。两位美丽性感的少妇让没有女人的张三疯和水手波波垂涎欲滴，淫心大发。两人一合计，就带着喽啰们闯进院子。一番争斗后，他们把两位弱女子绑了起来，抓起几把小棉花堵住她们的嘴，准备把她们掳去海上做压寨夫人。
强盗们刚把两位妈妈扛出门，正好碰见放学回家的逍遥阿水哥和英子。见此情景，逍遥阿水哥赶紧上前，一把抱住张三疯的腿，要他们放了两位妈妈。这伙人哪肯就此罢手？水手波波带着喽啰们扛着海月妈妈和朵妈往寨子外跑，张三疯被逍遥阿水哥死死抱住。可是，十几岁的逍遥阿水哥哪里是练过武功的张三疯的对手？张三疯一掌将逍遥阿水哥打晕在地，掰开他的胳膊，撒腿跑了。刚满十岁的小英子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她倚着门框木木地望着那伙强人钻进寨外那片芦苇草。
堵河渔夫 华溪和麦农 老岳这两位家中的顶梁柱得知了发生的事，他们没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一下子瘫倒在地。叶枫寨的村民们请讼师（现在称作律师）写状子告到官府，官府发下海捕文书，七度派人追捕，最后只抓到了两名小喽罗。据喽啰交代，那天他们把海月妈妈和朵妈扛到船上放在甲板上，就急急忙忙地开船，生怕后面有村民追来。没想到，海月妈妈和朵妈性情刚烈，双双滚下白河自尽了。一看出了人命，张三疯和水手波波不敢再在本地混了，决定带喽啰们亡命天之涯边。这两个小喽啰不愿远离家乡就留了下来，这才被官府抓到。
三
太阳照常升起，日子仍在继续。逍遥阿水哥决定辍学，去如来寺找方丈如来如愿师傅学武功，练好武功后独闯江湖，找张三疯报仇。如来如愿方丈看他眉宇之间暗藏杀气，唱了一个诺，说：“阿弥陀佛！老衲教徒习武只为强生健体，护寺护法。小施主小小年纪却心怀杀机，老衲不能授你武功。”逍遥阿水哥把叶枫寨惨案和他报仇的想法告诉了如来如愿方丈。方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生亦是死，死亦是生。恩恩怨怨，何时了了？”说完，微闭双眼打坐，再也不理逍遥阿水哥了。
逍遥阿水哥只好退出如来寺，在寺门口遇到了小逸。小逸是如来寺的小沙弥，有时候会去叶枫寨办事，所以逍遥阿水哥和小逸很熟。逍遥阿水哥把来如来寺的前因后果给小逸说了一番，小逸给他出主意，建议他上武当上找道长郧阳山人学武。小逸强调：“找到郧阳山人切不可说报私仇之事，只说是为了强生健体而习武。如果郧阳山人看破你的心事，你就说，那也是准备为民除害，保一方乡邻平安。”
逍遥阿水哥上了武当山，几经周折才见到郧阳山人，又经过苦苦哀求，终于被郧阳山人收为关门弟子。在武当山上，无论是阳光灿烂的白天，还是秋月朗朗的夜晚，他一刻都没有松懈。勤学苦练了七七四十九个月，他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太极功、内家拳、武当剑样样精通。艺高人胆大，仇恨在他胸中涌动，他想下山寻仇，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向师傅说。
冬夜，郧阳山人正准备打坐，静心练内丹，感觉不远处的梅子林里有动静。莫非又是黑虎要出来伤人？他提起天涯剑，悄悄走近梅子林看究竟，原来是逍遥阿水哥在雪地里练功。他舞完武当剑后又练了一通内家拳，接着打太极拳。只见他一会左手牧云，一会右手托日，柔中有刚，绵里藏针，出神入化，滴水不漏。郧阳山人也看出了徒弟的心事。第二天将近黄昏，他派人叫来逍遥阿水哥，说道：“瑞敏，当初你上山学艺是怀恨而来，昨晚我看了你练功，看得出你报仇心切，去意已定。”逍遥阿水哥知道什么都逃不过师傅那双慧眼。
郧阳山人递过天涯剑，说：“这把天涯剑你拿上，明日寅卯相交之时，你自己去马厩骑上你喜欢的‘郭郭’下山去。你也不用向任何人辞行，包括我，你悄悄地走吧。这把天涯剑和玉兔马‘郭郭’是为师送你的礼物。”
“多谢师傅！”逍遥阿水哥给师傅施了一礼。
“瑞敏，以你现在的武功对付张三疯那帮人不成问题。只是，你下山之后，千寻万觅也未必能找到他们。”
“为什么找不到他们？”
郧阳山人放眼环视千山暮雪，像是对逍遥阿水哥，也像是自言自语，大声地说了一句英语：“No zuo, no die”。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逍遥阿水哥听不懂“鸟语”，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找不到张三疯他们。他不敢再多问师傅，师傅是活神仙，一向料事如神。
第二天黎明时分，逍遥阿水哥按照师傅的吩咐，骑上玉兔马“郭郭”慢慢朝山下走去，走一段回头望一望。虽说他很想赶快下山去寻找张三疯报仇，但是，与师傅和师兄弟们朝夕相处了四年有余，就这样不辞而别真有些依依不舍。
四
“女人家女人家，没有女人不是家”。自从妻子没了，儿子上了武当山后，麦农 老岳无心打理地里的活，收成自然不会多，生活只能将就着过。自从上游来了几条淘金的船，白河中游的水受到了污染，叶枫寨这一段河也像堵河一样，鱼越来越少了。堵河渔夫 华溪原来还能捕一些小塘鱼，现在连小虾米都难捕到了，日子越来越艰难。华溪决定带着女儿英子到白河的入海口去捕鱼，听说那里鱼多，偶然还能捕到从大海游过来的章鱼什么的。十几岁的英子虽说还不懂什么E网情深的爱情，但是，她对逍遥阿水哥的确是一（艺）海情深，她不愿离开叶枫寨，她期盼着有一天她的逍遥阿水哥会像小燕子一样飞到屋檐下，飞到她的面前。然而，为了生活，她不得不随父背井离乡。
秋日阳光下，小渔船在白河下游缓慢行驶，华溪要先找一个合适的落脚地，既方便停船可以安顿他和英子的小窝。
“爹，快看，好大的一棵树啊！”英子指着远处岸边兴奋地说。真地是好大的一颗树，高大参天，枝繁叶茂，华溪觉得这棵树底下就可以搭个小窝。这个地方叫“奖奖草滩”，这棵树长在一块高地上，周边低洼处是一片被遗忘de芦苇草，从大树底下到远处草坝子上面的大路，有一条很难发现的小径，看得出这里很少有人光顾。树下面也有几块大探海石，可以当桌子，也可以当床。有时候，英子上船帮她爹捕鱼，有时候独自留在大树底下做家务。闲下来的时候，她会无聊地望着树上，看那些麻雀在树间唧唧喳喳，有时候也会坐在探海石上，望着白河的彼岸发呆。
白河的彼岸山坡上有一个小屋，那是彼岸守望者的哨所，哨所上空一面红旗迎风飘扬。彼岸守望者是老李，大家习惯叫他白河大叔，白河大叔常年住在哨所守望白河入海口和附近山林。因为官府给的薪水太低，加之一个人无聊，白河大叔在哨所养了一群鸡，在旗杆下搭了一个鸡窝。每到一个月的例休那天，白河大叔就把红旗下的蛋拿到集镇上换钱贴补生活。
隔着宽阔静谧的白河水，英子只能看到彼岸的红旗和清静的哨所，看天空一朵云飘过，别的她一无所知，她也不想知道。眼前的秀丽山水也提不起她的精神。这里的鱼很多，堵河渔夫的收入也慢慢多了起来，他们父女俩的生活有了新的希望。然而，英子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她偏偏怀念从前的叶枫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牵挂着她的逍遥阿水哥。
五
从武当山下来后，逍遥阿水哥本来要先回家看看他爹、英子还有华溪叔，然后再去寻找仇人张三疯和水手波波报仇，他觉得，自己一身武艺却没有报仇雪恨，就这样回叶枫寨，无颜面对亲人们，也没法告慰两位妈妈的在天之灵。他要报完仇再回家，不报此仇决不返乡。为了不打草惊蛇，方便探访张三疯和水手波波的下落，逍遥阿水哥一路隐姓埋名。每当有人问起姓名时，他都指指背上的天涯剑，说：“我浪迹天涯，没名没姓，就叫我‘天涯剑客’吧。”
逍遥阿水哥知道，张三疯和水手波波这帮人离开大海就没法谋生，他们也不习惯北方生活。于是，他一人一马一把剑，行走于东南沿海，四处打听，千寻万觅。逍遥阿水哥历时两年多千里走单骑，终于在海南岛的天涯海角府打听到了这帮人的下落。官府的超哥拿出了一份四年前的卷宗，上面记载着有关张三疯和水手波波那帮人的事。
五年前的四月，天涯海角这片海域突然来了一伙不明身份的强人，有时在海上抢劫商船，有时上岸打劫村舍，官府七度派兵海上搜寻，七度在岸上追踪围剿，都没有抓住这帮人。第二年六一那天，发了一次大海啸。海啸过后，在死难者里发现了八具外乡人的尸体。被救的伤者中也有一个外乡人，他向官府自首，他是海上那伙强人中的小喽啰，他们一共九人，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他们都是楚风府雪椰寨人，因为身背两条人命案，所以就逃到到天涯海角来了，他们的老大叫张灵芝，人称“张三疯”，老二就是水手波波，人称“哥太岁”。官府把这个小喽罗押回原籍处理，没想到在路上得急病暴毙。
跨越那样的时间空间，却没有能手刃仇人，逍遥阿水哥不无遗憾。令人欣慰的是，这帮坏东东四年前就全部命丧黄泉。他立刻骑上玉兔马“郭郭”飞奔返乡，他要尽快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爹、英子和华溪叔，他要去告慰两位妈妈。
回到叶枫寨，物是人非。祭奠海月妈妈和朵妈那天，乡亲们都来了，蘅芜苑学堂的阿朱老师也在场。祭奠完毕，逍遥阿水哥突然记起阿朱老师好像懂“鸟语”，他问阿朱老师“No zuo, no die”是什么意思。阿朱老师翻译：“不作死就不会死”。逍遥阿水哥懂了师傅郧阳山人的话，也彻底佩服师傅。
尾声
堵河渔夫 华溪因为下雨已经好几天没打渔了，晚饭时，他看了看天，估计这两天会有好天气。第二天，阳光果然灿烂。英子每次做完家务活，就会坐在探海石上望着远方发呆，任由江风吹乱她的头发。可是不知为什么，她那一向宁静的心今天却怦怦直跳，有一种要出什么事的感觉。她一会儿面朝白河站站，一会儿又扭过来面朝远处的大路站站。清风拂面而来，麻雀不停地飞来飞去，天蝎蝴蝶在奖奖草滩的花间翩翩起舞，此时的英子莫名地心潮澎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突然，远处大路上有一匹白马飞奔而来，马后扬起微微尘。骑马人在草坝子上停住马，朝大树这边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英子看见那人骑着白马下了草坝子，沿着小径朝着大树方向，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她很紧张，不知所措。白马越来越近，英子的脑子有点发懵，“难道？难道？”英子的眼睛模糊了，蓝色天空在头顶旋转······
2014年7月28日初稿于十堰 | 
发表于 2014-7-29 10:51
发表于 2014-7-29 14:30
